郭利川今年44岁,与丈夫张权忠住在清河小营西路的部队大院里,一家6口人生活得其乐融融。除了郭利川夫妻和两个孩子,这个家庭还包括郭利川的母亲和常年患病的二哥郭晓敏。28年前,刚刚21岁的郭晓敏患上脑血栓,从此生活不能自理。为了照顾哥哥,“将哥哥带在身边”成了郭利川出嫁的先决条件。如今,28年过去了,在郭利川和张权忠的精心照料下,曾经瘫痪在床的郭晓敏不仅站了起来,还能自己走上很长一段路。
下决心照顾哥哥一辈子
郭利川是个山西姑娘,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,父亲和兄长都是军人。作为家里的老小,她有一个姐姐和两个哥哥。郭晓敏是郭利川的二哥,21岁那年,他在一次国防施工中头部受伤。半年后,右半身越来越不灵便,经医院检查,郭晓敏患上了脑血栓。在随后的日子里,郭晓敏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,直至瘫痪在床。情急之下,家人把他送到了北京的301医院。
当时,郭利川只有16岁,她跟着二哥来到301医院,一路照顾。“我永远忘不了那几天,真是眼睛都哭肿了。”郭利川说,看着原本生龙活虎的二哥连说话都困难,她心如刀割。在301医院的前26天是最艰难的,对于郭晓敏来说,也是最危险的。病症压迫中枢神经,郭晓敏随时会发生痉挛,大小便失禁。26天里,郭利川很少合眼,密切观察哥哥的状况,随时帮他端屎端尿。
终于,郭晓敏挺过来了。在恢复一段时间后,郭利川护送哥哥回到老家。从那时起,这个16岁的姑娘就意识到,二哥这辈子身边是离不开人的。
她要带着患病哥哥出嫁
郭利川的大哥和姐姐都对郭晓敏的病很关切,都想要照顾他。但郭利川说,大哥肯定没有自己心细,照顾病人恐怕不在行。姐姐在工作学习上都是一把好手,但生活上的事一窍不通。所以,容不得大家商议,郭利川就表示,一定要自己来照顾二哥。
转眼间,她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。年轻时郭利川漂亮、开朗,有不少小伙子追求。说到婚姻,郭利川很坚决,她一定要带着哥哥出嫁,这是一个先决条件。她希望找到的不仅是共度一生的伴侣,更是一个能和他一起照顾哥哥的人。听到这个条件,不少小伙子打起了退堂鼓。这时,张权忠出现了。
张权忠也是一名军人,为人憨厚、踏实。1996年3月,两个年轻人相识,郭利川提到二哥的问题时,张权忠甚至没有考虑就答应了。他说,爱一个人就要接受她的全部,他愿意跟郭利川一起照顾二哥一辈子。
刚谈恋爱时,张权忠经常是在部队下班后,乘公交车来找郭利川,有时候太晚了,就搭拉煤的车回部队。1996年5月,郭利川的母亲突发脑溢血,情况危急,张权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,日夜陪护在老人身边,直至转危为安。这一举动让郭利川全家人都看到,这个小伙子是个对家庭负责的人。当年12月,郭利川与张权忠喜结连理。
精心照料换来好转希望
28年来,郭晓敏一直是郭利川一家的重要家庭成员。受疾病影响他吐字困难,但在多年默契中,郭晓敏一个含混不清的“哦”或“啊”,两口子就能知道这是饿了还是渴了。
张权忠在部队工作时,郭利川是照顾哥哥的主力,洗衣、做饭、帮哥哥洗脸刮胡子。每逢张权忠休息,他就把这些活都揽了过去。日子长了,郭晓敏更愿意让张权忠来帮着刮胡子,张权忠不但不烦,还为自己有了用武之地而高兴。“男的刮胡子肯定比女的强呗!”生活琐事在郭利川嘴里都是开心事儿,她的脸上老挂着乐观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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